张曠

活着
叫我张三
(诶,现在张三好像变法外狂徒了,但还是叫我张三罢

不解之缘•两种悲剧(下)

FBI探员柱X连环杀手斑

少量黑客扉泉及斑泉倾向

含侧写、心理变态、血表现

此“解”也可释做“和解”,因此本文又名永不和解

前文走:一张笑脸两种悲剧(上)

 

 

*

床上的青年——泉奈——顾不上解开缠绕在身上的被子,就扑上前给了亲大哥一个久别重逢级别的拥抱。满溢的喜悦、浓郁的眷恋以及一点心照不宣的埋怨都随着他那光裸的身躯一齐砸进斑怀里,以斑的臂力也不得不后退了半步才将弟弟稳稳捞住。

 

在泉奈晨起时稍显干燥的脸颊吻了一下,斑弯腰把他放回床上。面料光滑的被子扑簇滑落,泉奈形状优美的肩胛不设防地暴露在自己掌下,白皙肌肤映衬着斑戴着手套的纤长五指无端靡丽。斑犹豫了一下,还是移开手,转而拎起脚边那件被大大咧咧踢下地的外衫递给泉奈。泉奈也没什么避讳,接过来套在头上。

 

 “我现在已经可以裸睡了哦!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吧?”,他抬头看斑,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然而斑报以一声不以为意的轻笑,“还差得远呢。”

 

他的视线扫过床尾对着的那面墙,一张大到突兀的半身像挂在正中央,像蜘蛛占据它的网。画中人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十足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派头——油头梳得一丝不乱,深蓝色领带别着银色链式领带夹,一截镶嵌玳瑁的金丝镜架从前胸口袋里探出——非常具有欺骗性。但他的心不是这样的。这个男人,比蜘蛛更来得另人讨厌。他将自己邪恶丝线所触及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变得不幸。

 

斑将目光从那张每一道刻纹都透着倨傲的脸上移开,揉了揉泉奈的脑袋,“等你什么时候能带女朋友来这张床上过夜,我才会说你已经好了。”

 

泉奈一边习惯性地蹭斑的掌心,一般更习惯性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拖长了的、抱怨般的呻吟“这不公平!你是知道我不喜欢女孩子才这样说的吧……你明明知道!”

 

“我所明确地知道的,只有你已经重到我抱不起来了这个事实。”斑把话题轻描淡写地转开,手掌滑到泉奈稍显纤瘦的肩背上捏了捏,“看起来你把自己照顾的不错。”

 

泉奈闻言并起两指抵在斑胸口,得意洋洋地发出“砰”的一声。“我可是有好好参加社团锻炼的。”他作势吹了吹指尖并不存在的硝烟,狡黠一笑。

 

“好吧好吧。”斑耸肩,举起双手示意投降“那我们的全美大运会射击冠军能起身把他自己收拾收拾吗?我得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能作为我们的午饭了。”

 

 

*

 

在对面那个哭红眼眶的青年对自己的提问露出茫然表情的一瞬间,扉间知道自己的午饭黄了。

 

“我、什么?”青年困惑地把头从手掌中抬起,凌乱的头发和布满血丝的眼白使他从一个帅小伙变成了酒吧街盛产的那种邋遢单身汉——很不幸,关于单身那条,现在成真了。

 

可怜的家伙。扉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订婚三天后就接到这样的噩耗,从温暖的被窝赶到警局冰冷的折椅……他看上去完全崩溃了。但不如女孩的父母崩溃的厉害。他必须问下去。

 

“我说。”扉间拿出他所能拿出的最小心翼翼的语气,“订婚戒指是放在你那儿的吗?”

 

“哦,不。”他大大的抽噎了一声,“Chris戴着呢……她说她不会摘下来的。”

 

“哦,Chris……”青年双眼放空,陷入了又一轮痛苦的甜蜜回忆。

 

扉间很想坐下来拍拍这个年轻人的肩,想告诉他,不能让远去的人成为自己的全世界,要勇敢,要向前看,别回头,一切都会变好的。但他知道现在对方什么也听不进去,而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离开自己的岗位了——现场的组员正急迫地等待着自己的回音。

 

最后扉间说了句“谢谢配合”,转身出门。他会熬过去的,扉间衷心地希望,虽然这从不容易,但也没想象中难,他和柱间就是很好的例子。

 

腰间的手机震了两下,扉间接起来,表情沉淀为严肃,“没有,大哥。对,警局的证物里也没有。”他往百叶窗的缝隙里瞥了眼,“我相信他不会忘记这种事,即使他看起来不是很好……嗯,我会叫他们再把证物辨认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

 

 

*

 

“看来我们的不明嫌犯是个收藏爱好者。”柱间放下手机。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卧室,前往厨房摸寻。抽屉里和刀架上的厨具都曾被拿出检验,但没有一把上检测出血迹,当然也没有指纹、DNA、或任何能帮助他们获悉罪犯信息的东西。

 

一个干脆利落的现场,一位伤痕累累的受害人。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柱间闭上眼,回忆从进入屋子以来看到的一切:完好无损的门窗、仍维持着原样的室内、摆设整洁的卧室……这个嫌犯手法熟练且目的性明确,他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并且对如何达到目的胸有成竹,他是有计划的,这要求他是一个非常自控、思维有条理的人。但看看他在尸体上做的好事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他那时是清醒理智的。最重要的,这个嫌犯的“导火索”,他的杀戮诱因,仍然无可得知。

 

“如果不是仇杀,也许他是那种pure killer?只享受杀人本身?”猿飞猜测,“因为在两个案子中,受害人都是现场唯一遭受侵害的,他的目标只可能是受害人本身。”

 

柱间摇头,“pure killer会确保自己能有更长的时间享受,他们会折磨受害人,看着他们慢慢死去,而不是刀刀都冲着最致命的部位去。他的目的是杀人没错,但他不是pure killer”他又疑惑地摇了一遍头,仿佛要挥掉心中那一点模糊的不安感“我在想,为什么是刀?”

 

“?”猿飞明显没有跟上他的思路,“凶器是随机选的吧?”

 

“这正是问题所在。”柱间看向空了一块的刀架,“这说明他进过厨房。但想想他的目标,他骗开门,受害者就在他面前,然而尸体却在楼上的卧室里被发现。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如果他没在客厅对受害人动手的原因是没有凶器,那为何不在厨房里动手?”

 

“嗯……”猿飞努力揣摩着凶手的思维,虽然这让他感到万分恶心“或许厨房让他觉得,不那么有趣?”

 

“但尸体没有性侵痕迹,也没有穿刺伤,而且受害人性别不一致。他杀人不是为了得到快感或泄欲。”柱间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似乎不是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侧写了,这个MO他很熟悉,非常熟悉。可是之前并没有,笑脸之类的东西……当然,当然,连环杀手的MO总是在进化,如果你无法阻止他们的话。

 

“他是为了……”他感到自己胸口横亘着一团沉郁厚重的雷积云,但他用深吸的一口气把它压了下去,“某种更高层次的东西。”

 

猿飞看起来有一点不解,但他也知道在犯罪现场同柱间争论凶手的需求层次不是个好议题。于是厨房陷入一片沉默。

 

“千手柱间探员,我想我必须打扰一下。”警长把头探进厨房门,时机不能更巧“我们发现了一块血迹,在门槛旁的地毯上。已经送去化验。”

 

“好的,多谢了。”柱间将自己从忧思中拔出,示意猿飞他们可以收队回警局了。

 

“现场能告诉我们的,都已经告诉了。”他将勒得手腕生疼的橡皮手套摘下,再次与警长握手,“我们要去警局将细节数据过一遍。”

 

 

TBC

抱歉了,佛间夫妇和田岛夫妇,我真的不恨你们,不要误会了。XD

另外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柱斑才能有对手戏,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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