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之缘•一张笑脸
FBI探员柱X连环杀手斑 OOC有
少量黑客扉泉及斑泉倾向
含侧写、心理变态、血表现
此“解”也可释做“和解”，因此本文又名永不和解
*
天又下雪了，温暖的室内和着他的鼻息在玻璃上晕开一层边缘模糊的雾气，他伸手第不知多少次抹掉，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尖已经湿润了。
外面忽闪忽闪的霓虹变得清晰，看得见圣诞树上被风吹得发疯的缎带。成群结队的人们的欢声笑语扎透冷硬的玻璃，和玻璃上映出来的冷硬的脸。
桌上那盘鸡肉派只被动了几口，已经冰冷得像街面上的石头路沿——倒不是因为风味上有什么不妥，只是单纯的、缺少佐餐的调料罢了。
无趣。
无趣无趣无趣无趣。
对面那个shopping center播着已经单曲循环一整天的圣诞颂歌。
他开始有些焦躁——
“平安夜，圣善夜……”
——双手绞在一起搓动。
“……真宁静，真光明。”
为了制止住这种稍显神经质的抽动，他狠狠咬住了左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
“圣光环绕……”
停下！停下！那该死的女招待快要看过来了！
“……圣母圣婴。”
他压抑地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掏出钱夹展开。一个青年和一个孩子在透明隔层后对他展露无邪的笑脸。
他的呼吸平稳下来，打算招手付账的动作被店门叮铃一响打断。
一个脸上红扑扑的年轻女孩轻快地拉着男伴扑进门，随着她的动作，一把雪屑从门缝里吹进来。
伸手接住一粒，那雪在他指尖上停了好一会才溶解。他用两根手指捻了捻，湿润而光滑的，好像对面女孩子的长发一样。
“圣洁婴孩纯真可爱……”
她的男伴正温柔体贴地为她取下沾满霜粒的围巾，拢住她两只手轻轻哈气。女孩子愉快而羞涩地低下头，无名指上一抹耀眼的光。
一对幸福的准夫妻。
“……尽享天赐安眠。”
仿佛被这种幸福感染了，他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笑意。挪了挪身子，他借着观赏植物的遮挡堂而皇之地盯着那对男女。叉子动起来，把石头派一块块送到嘴里。
哪怕在嚼动时他也是笑着的。
“尽享天赐安眠。”
*
女孩子与未婚夫在餐馆前告别，她拒绝了男人送她一程的提议。
“开车只有5分钟啦！明天见honey，我爱你！”
转身前她瞥见餐馆玻璃墙上一个不知道是谁画得笑脸。
那大概也是某个像她一样幸福的人吧~
☻
*
现在是上午10点，柱间正在华盛顿自己的高层别墅里抱着被子睡到四仰八叉。
哦对不起，请原谅他吧。作为特情局里工务最繁忙的S组（Serial Killer即连环杀手组）组长，有一个圣诞假期已经太奢侈了。
奢侈到下一秒他就被永不关机的工作手机叫醒了。
“喂——”柱间充满起床气地拖长音，“我假设你知道你毁了我的假期，扉间。”
“这话你留着对那些天杀的凶手说去吧！”信号对面传来扉间一贯嘲讽的轻哼，“洛杉矶，本月第二个受害人，资料已经在你邮箱里了。你现在还有40分钟赶飞机。”
柱间猛地跳了起来。
*
四十分钟后
满头大汗的柱间在S组专机里坐下，伸手拿起一杯苏打水灌了一大口——知道他没吃早饭的扉间倾情供应——然后后知后觉得发现机舱里只有他跟扉间两个人。
又双叒叕被扉间耍了！他递给扉间一个谴责的眼神。
扉间则加倍嫌弃地盯着柱间乱成一团的领带，“大哥，你可是组长。我可不可以请你至少、在你的组员面前、收起你这副傻样子！”
遭到训斥的柱间扭过头将自己深深埋入靠背里，全当自己是龙虾（聋瞎）。
扉间就是一个呵呵。
十分钟后所有组员都到齐了，扉间打开电脑开始简述案情。本来这个步骤应该在FBI大楼S组媒体室里完成，但这次是突发任务，洛杉矶那边催得又急。大概是因为假期的缘故，所有人都希望速战速决。
但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扉间暗自叹气，他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们有两位受害人。A，男性，18岁。上周三其家人报警失踪，后被人在酒吧厕所发现，淹死在抽水马桶里。B，女性，23岁。于今早6：30被晨跑者发现死在家中，估计死亡时间为昨夜9点到12点间。”扉间将一叠照片分发下去，“尸体前胸有多处穿刺伤，凶器是厨房的剔骨刀，就丢在床边，没有性侵痕迹。更详细的法医鉴定还在做，我们过去就能看到结果。”
柱间拿起那张照片，长发女孩脸上的表情定格在绝望。
“除了颈部的掐痕外没有别的反抗伤，不明嫌犯一定力气很大，可以一只手就控制住一个健康的成年女性。”柱间沉思，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也可以近身制服一个年轻男性——如果那孩子没有喝到不省人事的话。”
“看这些刀痕。”扉间伸指点了点，“他砍了得有……十七八刀？”
“过度杀戮。”扉间的学生猿飞日斩应声，“仇杀？性变态？”
“目前还无法下定论。”柱间叹了一口气，“等我们到了后日斩和我直接去现场。扉间你去当地警局构建一下证据链，有线索我会跟你联系。”
扉间比了个OK的手势。
“为什么这两个案子的MO（作案模式）差这么多，当地PD会当做连环谋杀处理？”猿飞日斩看向自己的老师。
“因为这个。”扉间将自己的手提转过来对着大家。
显示屏上是两张鲜红的笑脸。
TBC
圣诞颂歌：Silent N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