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曠

活着
叫我张三
(诶,现在张三好像变法外狂徒了,但还是叫我张三罢

【清明特供】天作之

原著向

没有合

*春雨起微末

宇智波斑走到南贺川边时,开春第一场雨刚刚下完,于是他把伞尖插到一边的石堆里,湿衣服从身上掀开后整个人轻松得就像树梢上的风。

他头也不回地将衣服掷向那伞,眼神在地面上极快地逡巡。大概是他来得太频繁,这边河岸上弧度完美的石块已经找不到了,但出于某种不甘的固执,他又不愿跳到对岸去。

将就的结果是一发不中。斑炉膛里的火星成功窜出了火苗,就在他决定下一发再失手就火烧南贺川时,迎头撞上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相遇。

那相遇从声音的波纹开始,并不是很扁平的石块从耳边飞过时,他听到身后那个充满元气的声音说:“要这样要往下压一下才行。”

后来当宇智波斑别无选择地获知那个人的身份后,他花了一个晚上坐着沉思,想明白了这其实是初遇时就有所察觉的事。

因为在他切实的听闻那个声音前,最先被他感知到的,是气味。

在那个乍雨初晴,一切都雾也似的河滩上,沿着细浪撞出的水汽也好,乘着叶片间摩擦的风也好,就那样递到他鼻间的气息,一部分是微苦的桑叶、清淡的金银花和成熟麦子的气味,另一部分则通往那只存在于斑婴孩时模糊记忆里北方老家的白桦林,一种无可置疑的粗糙味道。

一切还都湿乎乎的,像春天。

作为火遁专精的宇智波族人,宇智波斑本该讨厌这种植物与水的结合,因为它们不仅点不着,烟还很大,护眼如护命的人根本不能忍。但当他许久不曾闻到这气味后,又开始抑制不住地怀念。

斑其实不是很搞得清楚这个,在他不同时期的回忆里,这气味总是在变,以至于他有时都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在搞笑。但每次战场相斗,当他们把刀子架到彼此脖子上时,那味道又似毋庸置疑地从柱间搏动的血脉间流出,于是斑也一并搏动,仿佛没有力竭的时候。

千手柱间是特别的,宇智波斑这样肯定。因为从别的其他千手身上,他从未闻到过除血以外的味道。

*夏日焦复灼

在泉奈坟头浇了最后一盏酒,宇智波斑起身更衣,准备去与千手结盟。身上与柱间搏出来的伤还没有好全,但族人们已经不想等待了。说实话斑也不想,强者有强者的骨气,败者有败者的眉角,他至少言出必行。而这战争旷日持久,泉奈已折进去了,他背水一击的尝试也告失败,再往下只能是无意义的损耗,他相信泉奈也不愿看到这种损耗。

蝉在头顶一声声的鸣着,斑最后看了眼那碑,走到了族人们队列的前端。

结盟这天的天气是真的好,如此盛季盛景逢盛事,两族人彼此都觉得脱换了胎骨,打脚底板冒喜气。然而宴席一摆,酒水一过,那喜气差不多全换了傻气。

斑在首座上把一众醉鬼体术灌酒的架势尽收眼底,忍笑忍到手抖,隔壁忍界之神早把酒抖撒了一桌,心疼地唉呀一声。斑实在看不过对方那恨不得扑上去的馋样,把自己手里的杯子递了去。

明明是小小的一杯,千手柱间却喝了很久。宇智波斑等得不耐,出手要夺,柱间用一只手方寸间挡拆了几招,另一只手却从案下探入斑的衣摆。

“斑的味道我可得慢慢品尝。”长发男子这样说着,一边逗猫般得将杯子在斑眼前晃,一边借着遮挡物捏弄斑。

斑有些拿不准对方是不是醉了,但这不妨碍他在被狠撩到的同时感到恼怒。好吧,他的结印速度是比不上柱间,但连手活也比不上什么的……绝对!无法接受!

斑于是礼尚往来的还手,他也是醉了。

四周的喧哗沦落为耳中的白噪音,一片浮动的酒香里只有柱间的气味是清晰的,这次斑闻到的是山岳的味道,仍然是鲜活的,但沉重而强大,甚至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糟糕了,宇智波斑有些混沌的脑中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

这次好像……戒不掉了。

*秋蝉垂死惊

宇智波斑是被耳边一些窸窣的响动吵醒的,他如今已很是虚弱,整日整日的沉睡。他强健的肌肉和丰沛的查克拉在各种非人实验中从他的躯壳里泄漏,哗啦啦地流走,搁浅下的只有铁石一样坚固的意志。

曾经在柱间细胞排异反应的折磨下他因清醒而痛苦,将牙齿咬碎指甲撕裂而不得安生,如今他却希求疼痛,只因他若不能清醒,这意志又有何用呢。

斑在眼皮下转动眼珠,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似真似幻的响声上。刚刚从昏迷中恢复,他还不太能感知到自己的躯体,除了左胸的伤口和双眼还有知觉,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坐着还是躺着。

那声响又传了来斑耳边,不依不饶好似非得叫他听清。

于是斑凝神细听。那是一种温柔的,好似丝绢摩擦的圆滑声响,伴随时断时续的呼吸一样的声音,它们中的一些乍然停歇,一些悠悠地晃出水波的细腻音色。

是樱花啊,宇智波斑恍然大悟。若干年前他和柱间并排躺在榻榻米上,只腰间盖条薄被。夜里起风,梦中他依稀听闻此种花音。笠日拉开门,满池满院的淡粉淡白委顿于地,不尽凄凉颜色,又说不出的靡丽。

那时他闻到一种气息,阴凉而湿润,寂寞得像空谷一遍遍花落。

“原来如此。”宇智波斑睁开眼注视虚空,笑叹,“花都落尽了吗?”

他不知今日豪雪新下,泉流凝结,山河大地一日缟素。

他只知,自此知交皆散去,余岁卅年,一尽深冬。

FIN

张三:从一堆坑里挑了这个,是因为这文顺序是对应季节(是BE)的。跟清明是不是很应景!另外我总觉得柱斑就是始于春水融冰之时,终于隆冬大雪之中。如果能写出这样的感觉就太好了。
最开始的大纲在夏秋之间其实还有一部分,原拟是写石碑前分道扬镳那段,后来感觉拿捏不好就删了,以至于连着看会有种热恋忽分手,美人忽迟暮的感觉。我的锅我的锅。谢谢不离不弃(催更)的小天使们,我这么坑谢谢你们还看我的东西XD

Ps.这篇依然是复健+文风尝试之作,but感觉自己没法写出HE的原著向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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