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曠

活着
叫我张三
(诶,现在张三好像变法外狂徒了,但还是叫我张三罢

不解之缘•第三只知更鸟(上)

FBI探员柱X连环杀手斑
少量黑客扉泉及斑泉倾向
含侧写、心理变态、血表现
此“解”也可释做“和解”,因此本文又名永不和解

前文走:一张笑脸两种悲剧(上)两种悲剧(下)


*
黑色的SUV压过街沿灰色的积雪,柱间一手松松地搭着方向盘,空着的另一只手在GPS上点了那个标着「最近餐厅」的小点。后座上组员们的讨论与堵车的焦躁一并将车内的温度拔高到需要解扣子的地步。

柱间没解扣子,只是略松了松领带结。从阴沉天幕中落下的雪和这个案子给LA蒙上阴霾,但没能成功稀释街面上浓浓的欢庆氛围。圣诞、案子、还有雪,这一切他都不喜欢。而且从现场带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疑点还沉沉得填在他的胃里,让他憋闷。

以这种状态回警局于案情进展是毫无益处而不负责任的,他必须用一些什么——比如一顿饱饱的午饭——来调整自己和组员的情绪。

他们进门时,女招待正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听到门口的铃响后颇有几分恼怒地抬头,然而她的怒气随着四个西装革履男人的进入而冰雪消融。

眨了眨眼,她在跳下圆凳之前就摆好了最甜美的微笑,殷勤凑到为首的黑长直男人前,引他们在窗边就坐。

“这儿可是最佳观赏位。”她如此说。

一个组员在女招待花枝乱颤地离开后向柱间挤了挤眼睛,“她肯定把领口往下拉了三英寸!我看见了!”。柱间对此只是随意一笑,对部门聚会时扑进怀里来的女孩子他也是这样笑的。

几个组员之间悄悄地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作为FBI特别行动小组S组的组长,享有高薪高职兼一派堂堂相貌的千手柱间可谓是满足了女性对另一半的所有——哪怕不是所有,也是大部分——的幻想,可事实上,那个被八方垂涎的男人至今单身。没错,连那种互相解决某种需求的伴侣也没有。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

被组员们腹诽着的人此刻正凝视窗外,对面商场门口似乎在搞圣诞节活动,一个红白相间的圣诞老人屈尊干起小丑的活计,被一堆孩子簇拥着索要气球。孩子们尖尖的欢叫声像轻快的红胸欧亚鸲在空中划过道道轨迹,它们穿透硬邦邦的冷空气后径直撞在玻璃墙上,在柱间面前戛然而止。

 

自从警校毕业进入FBI行动部后,一切节日在柱间这儿都像穿着保守过膝长裙的玛丽莲梦露一样失了趣味,反而带上了别的味道。一方面是因为,罪犯可没有放假这一说,节日往往也是罪犯们的狂欢。另一方面在于,他要面对的可远远不是穿长裙的玛丽莲梦露这种级别的扫兴事,而多半是身首异处的玛丽莲梦露了。

 

而圣诞节……噢,圣诞节!如果说柱间心里有个“最讨厌节日榜”的话,它就是当仁不让的榜首了。不,这么说还不够确切。圣诞节之于柱间的第一层含义绝对不是节日,而是另一桩重大的,刻骨铭心的,像所有悲剧一样来得让人措手不及的惨事。

 

多年以来这惨事在千手兄弟的心中扎根、蔓延,在夺走了他们的父母和安逸的生活后,以一种决然不容违抗的方式改变了他们的整个生命。虽说事到如今只是单纯的节日已不能引起柱间多余的,不合时宜的感伤,但眼睁睁看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阴影降临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幸福家庭,哪怕最硬心肠的人也不可能毫无触动吧?

 

柱间望着被雪覆盖的街道,心里塞满了沉重,热气腾腾的蘑菇浓汤和端它上桌的漂亮女招待竟没能分走他丝毫的注意力。

 

深知自己组长爱好的猿飞将汤盅推到柱间面前,“副组长这下该后悔没跟我们一起来了。”他说了个不算笑话的笑话,“警局里也就咖啡有点热乎劲。”

 

想到苦大仇深——或许还饥肠辘辘——地杵在电脑屏幕前的扉间,柱间露出了自到现场来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他刚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汤面上蒸腾起的雾气附着在一旁的玻璃,一个圆圆的可爱笑脸在后者上浮现,映在S组众人眼中却宛如狰狞诡异的鬼面。

 

柱间赫然起身。

 

 

*

在FBI档案馆里有那么一片区域,能在那里占上一席之地的案子,都是受害人不少于7个的悬案。那些档案就像兵器陈列馆里的伫立着的刀枪斧钺,沉默冷肃,以只是靠近就仿佛能嗅到的血腥气和杀气来阻挡人的脚步。柱间则是这间兵器陈列室的常客。

 

自FBI实行档案数字化以来,一大批纸质档案和证物被销毁,只剩下一团团飘在云端的数据,好像连带着那些牵扯到的人命都轻如游丝。柱间不赞成这种行为,诚然空间占用率是个大问题,但FBI的防火墙可没有他们想象地那样坚不可摧,不管是从外部,还是内部来说。

 

联调局第一黑客千手扉间此刻正一帧帧地查看柱间从那间餐厅得到的闭路监控录像,画面中,一个穿黑色长风衣和高领羊毛衫的男子坐在柱间曾坐的那个位置。他挑的位置很巧妙,监控只拍到他的背影。从背影看来,他正望着那桌气氛甜蜜的情侣。

 

柱间手上拿着源头是那间档案室的一份文件,对在座的PD警察进行案件陈述。

 

“FBI悬赏的连环杀手之一,【犹大】,被认为在2009到2011年间于加利福尼亚、内华达、科罗拉多等州犯下10起杀人案,疑似受害者多达15人。他的MO非常特殊,他会在作案前与受害人共进晚餐,在同一间餐馆、酒水聚会甚至家庭晚餐。他会用一切能找到的工具作为武器,没有固定杀人手法。除此之外,他的受害人也没有任何相关性或共同点,完全随机犯案,不在同一个地方多做停留。自从2012年以来,他突然销声匿迹,从此再也没有疑似案件被发现。”,柱间停顿了一下,视线从静谧的办公室里扫过,“现在我们有理由认为,他其实一直在犯案,只是其MO有了改变。”

 

柱间扬手,PPT上出现了一张笑脸,“现在他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标记。一种可能,这代表了他对自己的定义和自我认知,另一种可能,这是他在向我们传递信息,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而不管是那种可能,都说明他是那种进化型杀手,杀人是他通向自己的一条路。他杀人不是因为外因,而是内因。”

 

猿飞接过话头,“这同样可以从他对受害人物品的收集中体现出来。他在我们的第一个受害人那里拿走了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在第二个人那拿走了订婚戒指和一条围巾。这向我们揭示了他的刺激因。他最近可能遇到较大的人生转折,激发了他更强的杀戮欲和愤怒。他拿走对受害人而言重要的事物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些东西。当什么时候这些战利品不能再满足他的欲望时,他就会再次犯案。”

 

柱间点头,郑重地开口,“现在我们可以对他做出侧写。【犹大】是25~30左右的男子,单身,无固定工作,身型平均。他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很有吸引力的人,有吸引力,但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威胁感,并且总有办法让自己的要求不被拒绝。你哪怕在犯罪现场附近撞见他也不会对他起疑,他总是非常镇静。但他正在一步步失控,暴力程度在加重,很可能发展为大规模杀手(Masskiller)。他智商应该很高,但很可能没有受过正式教育,有较多底层经历,可能有偷窃、诈骗等小罪的前科。他拥有可用于长途旅行的交通工具,因此他这次在洛杉矶连做两次案非常反常,LA对他一定有特殊意义。”

 

众人若有所思。

 

这时,扉间抬起头来补充,“【犹大】一案一直有个疑点,那就是他是先选择受害人再与他们用餐,还是在用餐时才选择受害人。我们现在知道了。”,他将视频传上公放,讲解到,“看这里,在受害人进门之前他已经掏出钱包打算结账,但之后又收回来了。”

 

“看来这餐馆就是他的猎场。”

 

 

*

“哥——”在厨房洗碗的泉奈呼唤着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斑,“你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放啊。”

 

“我忘了什么吗?”斑走过来,带着一种饱腹后特有的慵懒靠在厨房门框上。

 

“给,这种东西如果掉进下水管可是很难办的。”泉奈将一枚戒指递过去。

 

“唔,这个啊。”斑笑了下,随手将那个曾经把玩过良久的戒指扔进厨房的垃圾桶,“我已经腻了。”

 

“泉奈,今晚帮我个忙好吗?”

 

 

TBC


ps,泉奈奈一直都知道斑干了什么好事,他可是共犯来着


小剧场

【想到苦大仇深——或许还饥肠辘辘——地杵在电脑屏幕前的扉间,柱间露出了自到现场来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张三(就是撸主我):可见这弟弟真不是亲生的。

扉间:这个世界是如此冷漠,也就这咖啡还有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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